江兴德不以为意,“关你什么事,这个天生的,有的人就是不是习武的料,不用在意这个。”
说完江兴德继续欣慰看江宣,一点没有安慰江宏的意思。
家宴散场后,江宏又打发了丫鬟,亲自提着五福捧寿六角琉璃宫灯在前面引路。
这次昏定,三人又受了一场“看好戏”一样的眼神洗礼,在安静的甬道里走了一截后,苏姨娘忍不住低低愤恨出声:“他是不是忘了我儿是因为什么才身体不好的?要不是那个毒妇……”
她怎么会难产?宏儿怎么会体弱?她又怎么会再不能生!
当年守着一个病恹恹的儿子,她多少次夜里惊醒,就怕一晃眼儿子就没了,那她就什么都没了!
苏姨娘越想心里越恨,可恨那样的毒妇除了被斥责一通,下了一些管家权,别的什么惩罚都没有,最后就连管家权都慢慢拿了回去!
想到今天大出风头的江宣,苏姨娘更恨,“要不是当年我们母子俩趟出了一条血路,使得看重子嗣的老侯爷、老侯夫人之后盯紧了那个毒妇,世上哪还有老四这个人?救命之恩不但不报,现在看着居然还想压过我儿一头,也不怕哪天遭了报应!”
江宏捏着红木宫灯提手的手指用力到渐渐泛白。
“从那后,那个毒妇天天装着一副有坏明里使,再不暗里来的假样子,侯爷居然还真就信了!”
想到之前好几次被侯夫人捉到痛脚打脸,苏姨娘越想越气,“就算阳谋又怎样,那就不是谋了吗?!”
“侯爷真是……”越来越不疼他们了!
鹤芝堂。
送走了要去韬略堂歇息的江兴德后,侯夫人微抬手,由大小丫鬟们服侍着梳洗、更衣。
一切收拾完,歪去大叶紫檀木床上后,侯夫人一时间没睡意,开始跟脚踏上守夜的大丫鬟灵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自然不可避免会说到突然崛起的江宣。
“倒是没想到,丁氏居然能生出个武将儿子来。”
想到热衷花花绿绿,还爱请很多神像的丁姨娘,灵犀打趣,“素闻武将都是鲁直的,丁姨娘这不正好了吗。”
侯夫人顿时被逗笑了,丁大花倒也的确称得上“鲁直”,又鲁又直。
第二天,四月十二,江兴德带着人回了虎贲卫。
这次江宣带的是枣白,一路上撒了无数小金,各种逮着机会就顺毛、说好话,最后又亲自把对方送去了马棚,再一通喂水喂料加刷毛,才终于哄得枣白回心转意,分别时候低头在江宣肩膀上蹭了蹭。
江·渣男·宣,今天又是成功脚踏两匹马的一天。
哄完枣白,从小门回了东丙营盘后,江宣没走几步,遇到了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