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观众们终于看到了那段属于亚兰德斯过去的回忆。
那场实验失败了,本来就存活不多的实验体被汇聚到一起,那些人朝着他们举起了枪。
“赶快处理掉他们,这一群严格来说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太渗人了,要是被那些外面的人发现我们会上法庭的,”下令的人抱怨着,“可恶,支持实验的长官怎么会突然下台啊。”
“还不是前些年擂钵街大爆.炸吸引了太多目光,那边压制不住了……”
就在一言一语中,生命被定下了生死。
旁边同伴的血迸溅到脸上时,只有编号的白发少年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是他的第一次觉醒。
理性完全泯灭的杀人机器不知道活着是什么,却下意识的想要活下去,于是他违背了被实验设定的本能,袭击了最后留下来处理他们的所有工作人员。
已经记不清跑了多远,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甚至跑着跑着就突然失去了意识,然后清醒过来就又失去意识,如此反复。
因为是没有自我人格,就连逃跑都不知道该怎么跑。
直到某一次清醒过来,见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他被人抓住,黑色长发的青年像是路过看着他好奇,把他买了下来,看着在那里饿的短暂没有暴走,被绑的结结实实还在呲着一口白牙啃铁笼子的白发少年。
亚兰德斯从一开始牙口和胃口就都很好。
先生用打火机烧断和笼子链接的绳子把他带走了。
一开始他也没觉得先生对他有什么意义,只知道破坏、吃饭、闹腾、破坏……
先生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教会他怎么在世界上以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
养一个正常的孩子还好,可是亚兰已经是能跑能跳且破坏力巨大的少年,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乌苏酒是怎么忍耐着那些事情,把一个表现堪称智障且破坏力巨大的少年养的像是个正常人。
并且因为亚兰一开始的独占心理,很长时间都不能接触外人。
教会他吃饭穿衣,告诉他活着的意义。
先生告诉他,如果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那就只需要看着他就好了。
那个打火机从此往后也变成了能让他安静下来的东西。
亚兰德斯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走在外面看着其他三五成群的人,先生的身边却只有自己。
哪怕从电话里能偶尔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甚至是过去保护那个人,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先生却还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