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柏医生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傅应飞揽着许鹤的腰,余光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发顶,“听声音好像气得不清。”
许鹤嗯了一声,不以为意,“没事儿,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他又不能买张飞机票跑到英国来把我们怎么样,虽然是休假,但国家队教练和队医哪儿有那么闲。”
他晃了晃手里的小金牌,稀罕地亲了一口。
这样的落幕他可太喜欢了!
“今天没项目了,咱们先回酒店,我还要看着赛场地图准备一下明天自由跑的路线。”许鹤把亲过一口的奖牌揣进兜里,爱不释手。
说实在的,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刻,戴德里克不甘的表情简直是这块金牌最好的陪嫁。
傅应飞看着许鹤布满笑意的脸,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一次他也该豁出去陪许鹤跑一回,如果双人接力拿不到好成绩,许鹤会不会不开心?
一直以来,他练习的所有跑酷动作都是为了排球服务的,每一次练习时也会尽量避免受伤。
这使他在做很多动作的时候都显得十分局促。
这不利于打分。
许鹤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和认真,他也该拿出相应的态度来才行。
“个人自由跑和双人接力是一条赛道吧?”傅应飞撵着宣传册问。
“嗯,是的,在同一区域,因为这个赛道在室外,利用的是街道和房屋,所以有一定危险性,你如果觉得不够安全可以舍弃一点动作分,其他交给我就行。”
许鹤说着,安抚地拍了拍傅应飞的手臂,“没事啦,能创下个人纪录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傅应飞没告诉许鹤自己的决定,轻描淡写地开口,“回去之后我和你一起规划一下路线。”
“好啊。”许鹤刚点头答应,就忽然打了三个喷嚏。
他被养得很好,已经很久没发病了,这个喷嚏既没有发病前的感觉,也不存在发病中期的窒息感,令人十分摸不着头脑。
傅应飞如临大敌,“回去吃点预防药,我带了柏函开给你的。”
许鹤:“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