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受过很大伤害的人,他就失去了被救治的机会,被上层放弃,被投放到这个人间炼炉里。
克里弗不得不相信了,因为外面除了那些刺耳的声音之外,断断续续传来了是其他人的尖叫声,就像正在经历着被撕咬的痛苦,发出生命最后的哀嚎。
原来不止他们,被送进来当食物的,还有很多。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像一声声警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而真正刺激神经的还是那些感染者发出的怪叫,雄虫的反应并不是难以忍受,但是绝对称不上舒服,只觉得头晕耳鸣,胸口就像持续堵着一块石头,压的直犯恶心。
然而对于精神力本就不稳定的雌虫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克里弗和墨本已经到了极限了,感觉血液冲破防线,钻进大脑皮层,侵入人的意识。
麦尔德虽然也是雌虫,但是深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在最开始就做了防备装置,特质耳塞能够其很大一部分作用,能让人在短暂的时间不受干扰。
“你们快把耳朵想办法堵住,如果现在不想死的话。”麦尔德一边操作一边提醒流鼻血的两个人。
克里弗和墨本立刻将一副脱下来,然后包住耳朵,试图减少那些隔着一扇铁门传来的“诅咒”。
外面的感染者越来越多了,门晃动的愈发厉害,拍门声噼里啪啦的,就像硕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现在也打在他们心上,发出阵阵闷响。
所有人都知道,这上门撑不了多久,那些东西闯进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曲尽屿催促:“到哪一步了?”
麦尔德的眼睛目不暇接,双手快要飞起来,鬓边的汗水汇聚成滴,顺着脸部轮廓滑下来,落到衣领上,但是主人完全没有时间管,“快了快了,还差最后一步。”
麦尔德突然抬起头,急不可耐地说:“我需要帮忙,这里需要两个人同时进行操作才行。”
克里弗瞪大眼睛:“你看我们这里是能空出手来帮你的情况吗!”
柜子的边缘装在腹部,震得内脏都跟着一起疼痛。
麦尔德也急了,“那怎么办,这段不破解门就打不开,我们这辈子都出不去。”
曲尽屿突然说道:“我来帮你。”
他看向克里弗和墨本,问:“你们两个人能坚持一会儿吗?应该不用多久。”
克里弗咬着牙齿,按照平时他就爽快地答应了,以他的力气这点事情不在话下。可是那些该死的叫声简直就像是一剂药,让全身都控制不住的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