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导演在前面开路,普通员工断后,中间门是玩家跟马车。
如导演所说,路上不休息的话,确实能在天黑前到达村落,然而路上倒了好几个玩家,有男有女,看起来都是大学生,充分证明了“大学生很容易死”这件事情。
路上沈西聆问郁久霏要不要休息,如果要的话,他可以让善良出来帮她作假。
郁久霏扫他一眼,骄傲道:“你看不起谁呢?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太简单了,背个人我都没事。”
“……”沈西聆实在不知道说啥了,郁久霏总在奇怪的地方骄傲起来,“你这体能不错,看起来瘦不拉几的,居然能坚持。”
“因为精神病院护工的体能标准是能够扛起病人,生活所迫,没办法。”郁久霏可怜兮兮地说。
这个回答让沈西聆无法反驳。
到达村落后玩家们都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去观察,完全按照节目组的安排,让做什么做什么,最后一群人都在似乎空荡荡的村落住下,玩家被分开分别住到了不同的瓦房里,甚至连一个村里人都没看见。
村子不大,分给嘉宾的构造很简单,一个用篱笆或者泥巴墙萎起来的院子,每个院子里有联排的一层瓦房,差不多一个院子五间门左右,看院子大小增减数量。
郁久霏被分到了一个标准五房的院子,篱笆墙内外都有一小片竹林,看起来十分清新治愈,如果用绿色的滤镜拍摄,会是某音上被所有人喜欢的、向往的自然院落。
院子内空荡荡,两颗果树还有地上的菜田长势野蛮,显然许久没人收拾过了。
联排的五个瓦房破旧,门窗上长着只有潮湿天气才会长出来的霉菌,屋内的家具更是布满灰尘,加上潮湿的天气,屋内有股奇怪的味道,许多常年不住人的房子都会散发出类似的味道,只是加上霉菌,更难闻。
最中间门的瓦房是个祠堂,所以实际上五房的院子只能住四个人,六房的则是五人,院子里总有一个瓦房会被原屋主当作祠堂。
同院的玩家因为疲惫和夜晚降临,随便分了房间门便赶紧收拾休息。
游戏有个简单的规则,只要不是屋内有鬼的副本,晚上在房间门里总比在外头乱晃安全。
郁久霏没那么累,先打开分到的瓦房通风,她的瓦房就在祠堂旁边,就是进入院子后左数第四间门,屋内有个门可以直接打开进入隔壁的祠堂,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房间门非常不安全。
万一真的有鬼或者有人想杀人,多余的门简直防不胜防。
不过郁久霏不在意,甚至连那个门都打开,然后进入了隔壁黑漆漆的祠堂,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郁久霏怕踩到奇怪的东西,赶忙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打开一看,发现祠堂里十分空荡,有三扇门,显然也连接着另外一个房间门,最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大桌子,摆放了一些牌位,桌下有个火盆。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郁久霏放心往前走,来到牌位面前,用纸巾擦了擦牌位,看清上面的字。
这是户姓严的人家,不知道离开几年了,离开的时候居然连祖宗牌位都没带走,不知道是匆忙带不走,还是不想带走。
祠堂里没其他东西了,一下子看不出更多的线索来,郁久霏只好退出去,把相连的门关上,还把门闩扣死。
瓦房很脏,床铺床帘不知道多久没换过,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床也脏兮兮的,还有很多不明粪便,郁久霏实在睡不下去,干脆在屋内临时搭了自己带的帐篷。
之前在火车站没用上,现在反而因为一时间门无法收拾而只能用帐篷。
搭完帐篷已经很晚了,郁久霏四处看了一圈,不饿,但有点想洗澡,于是想找一下院子里有没有厨房跟卫生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