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柠,他后来看到座次表才知道她的'ning'是柠檬的柠,而不是安宁的‘宁’。
她似乎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同班同学,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透着说不出的局促.
她浑身湿透了,单薄的校服紧贴着身躯,胸口的布料隐隐透出bra的蕾丝轮廓,孟遥清没敢再看,飞快背过身,假装自己很专心地盯着路边的一棵树。
想起自己书包里还放着一件校服,他没怎么犹豫,拿出来给她。
女生有些踌躇地问他,“确定给我么?会弄脏哦。”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点头,郑重地道谢。
“谢谢你,孟遥清。”
她的咬字很轻,一不注意就会被风吹走似的。
孟遥清嗯了一声,没再做声,在她伸手过来拿外套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指甲有着波光粼粼的细闪。
“你在看什么呀?”她极其直白地问。
他一愣,老老实实地说是在看她的指甲,亮晶晶的。
身旁的女生笑了笑,说她也觉得自己的指甲很漂亮......虽然他的原话只说了亮晶晶。
她把外套穿上以后,周身萦绕的不安与局促消散了,变得落落大方起来,还和他搭话。
孟遥清并不善于言辞,但她好像也不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一个人也能说得很自在似的。
她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会有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孟遥清心想她可真乐观啊,如果是他被淋成了落汤鸡,他肯定笑不出来。
虽然偶尔行为奇怪,但她确实是个心态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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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进教室的时候,孟遥清看到岑柠在黑板底下正和一个男生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得很开心,在看到他进来以后,笑却收敛了,礼貌地和他说了声早上好。
孟遥清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看来她和谁都能聊得很开心。
下午的体育课,他被季灿和几个同班的男生叫去打排球,最后给他分配的位置是自由人。
他无所谓打什么位置,但那块场地并没有被清理干净,他接起一球做鱼跃的时候,手不小心被一块尖尖的小石子划伤了。
“奇怪,这玩意儿哪来的啊?之前完全没注意到啊......”季灿捏着那块小小的石子陷入了沉思。
一个叫廖煜的男生凑了过来,不明觉厉道,“戴了手套都能被划出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