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遥清想起岑柠给自己留的那么可爱的备注,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她肯定在意我的吧......”
就连她邻居,也只是备注的‘隔壁小新’呢,完全没有他的可爱。
可是他们明天要一起去游乐园,还要一起吃晚饭......就两个人,要单独相处半天……
“你说岑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他很是苦恼,极其认真地剖析,“她经常对着我笑,总调侃我,对别人都不这样的......而且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好温柔好专注。”
他越说越害羞,捧着发红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满眼都是我一个人......总该对我有点好感的吧?不然也不会这样看我......”
季灿搞不懂这话题怎么跨度这么大,一下就从保龄球变成岑柠了。
但他看着孟遥清一副怀春少男的羞涩模样,还是忍不住打击他,“别的我不知道,但她那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吧?”
孟遥清眼中的憧憬和悸动瞬间凝固,迅速转变为了对季灿的不悦,“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你也不懂。”
他转过身,看着岑柠的数学试卷,陷入了沉思。
季灿挠了挠后脑勺,“那你明天还去打保龄球吗?”
“不去。”孟遥清语气沉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他倒要看看那个男生到底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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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她的邻居是个小学生。
才四年级。
那他昨晚辗转反侧在脑内播放了无数次的情景演习算什么?
得知真相的如释重负过后,是数不清的失落交织着对他施以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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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寒风让孟遥清发热的大脑降了温。
他扯下围巾,缠绕在了打着寒噤的岑柠的脖颈上。
“谢谢。”她说。
孟遥清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果然不善于隐藏情绪,所有的心意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的,偏偏她什么也不说,任由他误会,让他窘态百出,甚至去吃一个小学生的醋。
就像是一只顽劣的猫,在发现老鼠根本逃不出自己的爪心以后,好整以暇地舔着爪子,看猎物笨拙地逃窜,兴浓时伸爪子玩弄几下,失去兴致就将猎物彻底拆吃入腹。
孟遥清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说不清是因为她暧昧不清的态度,还是自己的蠢笨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