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锁上他的脚踝,他下意识颤了一下,警惕地抬头看着薄妄。
“温棠欢,在门口对段清羽说的话,你是认真的?”
他的眸色逆光,只有一团墨研的暗,让温棠欢心悸了一下。
温棠欢眼底露出疑惑,反问:“薄总,我是哪个字又让你听得不顺耳了吗?”
他掌心的冷覆盖在脚踝上,窃取了温棠欢的体温,一时之间那种冷像是交织的针线,把相触的部分细细密密地缝合在一起。
想挣开,便要折针断线。
薄妄的阴影拢在跟前,然后是淡淡的嗓音:“你觉得我跟你结婚那么久,一点都不喜欢你?”
“我追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无动于衷,最后是我拼上一切把你骗到结婚证上的,难不成还指望你跟我日久生情?”温棠欢觉得可笑,便笑了,“是我真的蠢成这样,还是薄总您觉得,我应该蠢成这样?”
“那你呢?”
握着他脚踝的掌心往后一落,温棠欢整个人被他带到跟前。
下一秒,男人伏在身上,他便看到了沉瞳之中浮现的危意。
极深的戾还有暗意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是与愤怒交错,要将他溶释在其间。
温棠欢知道,自己把薄妄惹怒了。
可是,怒点在哪?
男人审视着他的轮廓,目色寒冷:“你不是喜欢我么?不是你高兴就够了?”
“那你没发现,我现在不……唔!”
比触感还要冷得多的吻覆过呼吸,带着压抑而寒凉的淡淡檀香。
……这是在薄家闻过的味道。
薄妄的手顺着温棠欢的脚踝落到他的髋骨,沉沉地压着,节骨像融不开的冷冰,到那都能寒出一片刺骨的战栗。
后脊像是窜起了一束冰凌,顺着他的指尖寒意阵阵。
薄妄的掌心贴落到他后腰的印记上,催醒它的蔓延,迫使它发烫。
这样的局面好像发生过。
只是一刹那的失神,口齿间便被更加浓郁的檀香侵占。
温棠欢能感觉到从薄妄指尖传来的戾气,还有寸寸深入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