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芝看看四周:“逛逛园子,正好路过这附近。”
裴玉不由笑道:“那云姑娘好好逛逛,公子说,云姑娘有什么吩咐随时可以唤我们。”
云芝芝点点头。
裴玉行了个礼退回去继续巡逻。
云芝芝离开了梧桐院附近,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远远看到裴安带着匠人过来,她便不走了,裴安似乎让人带去了梧桐院。
云芝芝将裴安给叫住。
“裴总管。”
裴安回头看去,见是云芝芝就过来了。
他态度有些恭敬:“云姑娘,您唤我?”
云芝芝问:“我见你带匠人去梧桐院,那位依然要重筑高墙?”
裴安点头又摇头。
“您这是何意?”
裴安低声说:“这几日,梧桐院会重新筑墙,不过是正常的规格了。”
云芝芝有些惊异:“夫人也同意?”昨日那位对裴珣的态度可不像会让步的样子。
裴安犹豫一二,公子待这位云姑娘分外不同,也没有吩咐人隐瞒,他叹了一口气,小心地说:“公子昨日拜别夫人,日后将不再踏入梧桐院,这高墙自然可有可无。”
云芝芝听完,心中有些乱。
从昨晚裴珣醉酒来看,他对母亲是眷恋的,如今却做了这样的决定,云芝芝心中不由替裴珣难过。
此时,她不免有些后悔昨日冲动之举。
或许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这样裴珣对他的母亲可以维持着一丝期待,但昨晚她将他的一丝期待都给泯灭了。
想着昨晚裴珣不曾怪她,因她许是要受天子遇刺的牵连,还让她在别院久住避灾,她心中生出一股内疚。
裴安此时却感念地说:“云姑娘,其实这挺好,那高墙处在这院子十几年,别说公子了,就是我们看着都难受,如今恢复正常,公子想必是想明白了,日后每年临近生辰也不会执念来此地自伤。”
云芝芝一愣,原来裴珣每年生辰都会来这里。
想想他或许每年带着希望而来,都会失望而去,正院和梧桐院相邻,在屋里都能看到那高墙,可以想象裴珣这段时间的心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