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王爷不是偶然碰到安宁,才顺路送她回来的吧?”
“嗯。”
萧景宴点点头,也没瞒着。
“知道府里来了黑衣人,安宁还追过去了,实在放心不下,就跟过去瞧瞧,这才跟她一块回来的。”
沈长珩将茶盏递到萧景宴面前,他眼神凌厉。
“也就是说,王爷一直陪着安宁?遇上黑衣人的时候,追去城外,王爷一直都在。”
“你想问什么?”
“那个人……”
眯着眼睛看着萧景宴,话在嘴边,沈长珩又给咽下去了。
他思忖片刻
,换了个说法。
“安宁的功夫我清楚,王爷的功夫更是顶尖,远在我之上。你们两个人联手,追一个轻功不错的黑衣人,若说追不上、拦不下、抓不住,我不信。人,应该是你们故意放走的,那人是安宁说的鬼蜮尊主的人?还是……自己人?”
沈安宁眼睛红,沈长珩瞧见了。
从小沈安宁就是一个倔强的性子,习武也好,习医也好,她吃的苦头不少,可自从懂事起,她就鲜少落泪。
去追黑衣人,杀红了眼倒正常,可哭红了眼……
沈长珩觉得不对劲儿。
沈长珩机敏通透,说话一针见血,萧景宴看着他,不禁勾唇笑了笑。
“大哥,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的首要特质,就是看破不说破。有些时候,静待花开,比日日的询问要好。”
“我明白了。”
举着茶盏,像是举着酒杯似的,沈长珩勾唇。
“王爷待安宁用心,我这个做大哥,也做不来什么,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愿年年似今朝,痴心永不改。”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