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凌知鸢再金贵,她也不过是个来和亲的公主而已,她是北辰求和的棋子,咱们大邺尊重她,那是给北辰脸面,但是,为了一个来求和的棋子,就重罚一个侯爷,还是祖上曾有功勋的侯爷,这说不过去。这不但堕了我大邺威名,也不免让功勋朝臣寒心,这又是何必呢?儿臣并非为了永安侯,而是为了大邺考虑,为了朝廷考虑,才不得不说这些话的。”
萧景亭振振有词,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皇上都要被他气笑了。
“可真是难为你了,自己的
事情都搞不明白,还要为大邺朝廷考虑,这大邺朝廷没了你,还真是要完了。”
听着皇上这话,萧景亭忙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
“只是什么?”
打断了萧景亭的话,皇上脸色铁青,他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萧景亭,戏谑呵斥。
“只是永安侯夫人求到了你府上,你不得不到宫里来,为永安侯说好话?只是你有把柄落到了永安侯夫人手上,你不得不受她胁迫?萧景亭,你这皇家嫡子做到这份上,你就不觉得丢人?就你这样,还张口朝廷闭口百姓,你怎么有脸?”
皇上的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在了萧景亭心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皇上,有些不敢置信。
皇上知道鹿氏去了五皇子府,这并不算稀奇。毕竟,鹿氏去皇子府的时候去的招摇,皇上耳目遍布京城,不说什么事都能察觉,但是,他若想探查,这点明显在外的消息,他必定能知道,这不奇怪。
可皇上怎么会知道,他有把柄被鹿氏握着?
皇上还知道什么?
他和永安侯,在边境做安排,算计沈家和萧景宴的事,皇上也知道吗?
萧景亭并不确定,也正因为不确定,他一颗心七
上八下的,砰砰的乱跳,有那么一瞬,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他觉得,选在自己头上的剑要落下来了,万劫不复,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皇上将萧景亭惊恐的模样看在眼里,不免失望。
“不成器的东西。”
嫌恶的吼了一声,皇上随手将桌上的折子,又捞起了两本,砸向了萧景亭。
“还不滚?”
闻声,萧景亭微微咽了咽口水。
不论他和永安侯的事,皇上知道多少,可眼下皇上没有发落他,而是让他离开,这至少证明他这一劫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