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别后,程意不放心,到人民医院去看了看,虽然知道宴泽可能没这么快醒来,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着才放心。
重症监护室门口,一夜之间,原本明艳动人的江从宁显得尤为憔悴,一个人在门口呆呆的坐着,望着插满管子的宴泽。
程意轻声问:“阿姨,宴泽醒来过吗?”
江从宁从出神中缓过来,疲惫的摇摇头。
程意想问为何一直都是江从宁一个人在这里守,但是回忆起昨天的场景,难道宴泽的爸妈离婚了,在争夺抚养权?昨天那个男人说的她照顾不好宴泽,江从宁让他不要抢走他
对了,一定是这样,陈少河不让程意追问也是因为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宴泽父母离异,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说话口无遮拦,也许会无意中对宴泽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
话到嘴边,程意安慰了江从宁两句:“您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醒来的。”
江从宁沉默的点头,抓住程意的手问:“他会原谅我的,对吗?”
程意不明所以。没有回答。
江从宁带着哭腔说道:“我我只是想让他长一点教训,听话一点,他如果不听话,他爸爸就会不喜欢他,我让他穿他爸爸买的那套衣服,他非不穿”
“我只是让他在房间里面壁思过,没想到他会出事”
昨天原本是宴泽奶奶的生日,江从宁带他回家吃饭,让他穿他爸爸买的那套小西服。
宴泽不愿意穿,江从宁说了几遍说不听,便说:“那你就别去了,呆在家里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便反锁了门。江从宁将门反锁后,把钥匙带回卧室,便到主卧的浴缸里泡澡了,自然没听见宴泽的求救声,后来陈少河打电话询问她也没听见。
江从宁无比自责:“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随他穿哪件衣服了。”
程意这才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你说,他会醒来吗?”
“一定会醒来的。”
“他会怪我吗?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妈妈了?”江从宁问。
程意回想起第一次在校门口见到江从宁的时候,那时候宴泽分明从上到下都透露着讨好和渴望,说明他是很渴望母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