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开灯刚好
凌舒说这倒是人之常情,她也不会。
许玲珑还把这段时间帮她找的礼服和西点团队的照片给她看,质感不菲,有一个设计师的团队凌舒知道是刚上过时装周的秀场,穷惯了,第一时间是担心价格太贵。
“这个很贵吧?怀跃有没有说预算?”
许玲珑花着不是她的钱,财大气粗:
“贵就贵啦!没预算!我怀跃哥哥很有钱的,你不用想着给他省钱。”“嗯,都是他辛辛苦苦白手起家挣的身家。”在乎一个人的表现是不由自主地为他心疼。许玲珑直呼肉麻:
“你不要把我怀跃哥哥想得特别惨,他虽然是小小年纪一个人离家北上打拼的,但架不住天赋高人又踏实刻苦,刚在国外参加竞赛就拿了公开赛第一呢。我爸有那么多学生,他最小,大家都疼他。”现今杀伐果决的人,在很久以前,也是个跟在师兄师姐后面打转受宠的弟弟。
“真好啊。"凌舒在哪儿都是当姐姐的,不明白这种滋味,光想着也是幅温馨的画面。
许玲珑继续回忆道:
“嗯,我卫光哥哥呢,离经叛道一点,没那么乖,有时候晚上还会偷偷带着怀跃哥哥熬夜打游戏。每一次都会被我爸发现骂个半死!因为怀跃哥哥一熬夜黑眼圈会特别明显,跟熊猫一样,他那时候年纪又小嘛,被大家取外号叫小熊猫。“现在怎么没听人叫他小熊猫了?”
“师兄师姐都各奔大江南北了,现在还有谁敢叫啊。”孟引章的八卦魂也燃烧了起来:
“凌舒姐,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相继谈了卫光和薛怀跃这两个想嫁排行榜前列的人是什么体验?有无感想?”
孟引章把拳头伸到凌舒嘴边,假装是有话筒。“感想嘛一一"凌舒卖了个关子,“感想就是我很值得被爱。”十八岁,命中注定般遇到了璀璨耀眼的王子,不知所措,患得患失,分道扬镳。
二十五岁,与时光里的故人展开了一段新的缘分,坚定地选择与被选择,终于尝到了甜的滋味。
许玲珑兴致勃勃地还说:
“我家有好多怀跃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呢,等你有空的时候我来你家,我找给你看。”
“呃,是挑你爸不在家的日子吗?”
想到了许老爷子,凌舒开始犯怂,把酒水单上名字听起来好听的硬饮都点了一遍,想要酒壮怂人胆。
想想她这辈子还没怕过谁,唯独许老爷子,是教科书式的严厉大家长,碰头的日子,能往后拖就往后拖吧。
见缝插针式地见面,说上几句话,已经满足不了凌舒被撑大的胃口了。当晚,薛怀跃顶着夜幕回家后,在门口发现了蹲在拐角快要睡觉的一坨。“你终于回来啦。"凌舒腿蹲麻了,伸出两条胳膊让他拉。“不是,你是傻子吗?你就在这儿傻乎乎地等我吗?你跟我说我会把密码告诉你的啊。”
薛怀跃又喜又气,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松松把整个人揽在怀里,只腾出来一只手开门开暖气。
她发间夹杂了酒气,还是只醉猫。想来不是一个人喝的闷酒,问题不大。嘴唇先贴在凌舒的额头上探温度,怕她冻到,接着再是亲了一口。“我不敢,我怕打开你家门会看到有别的女人,"凌舒欠兮兮地说乱七八糟的话,歪薛怀跃怀里软得像无骨鸡爪一样,沾他的怀抱慵懒得犯困,“逗你的,其实是突然想给你一个惊喜。”
“谢谢,我很喜欢。”
一进门,灯还没点亮,凌舒的手率先不老实的摸索,在只有月光映照的房子里让野心生长,让衣料与皮肤展开摩擦。“等一下,灯还没开呢。”
“别开灯,这样刚好。”
幽暗适合野心肆无忌惮地滋长,可以让野兽褪下在人前的衣冠楚楚。薛怀跃足够顺从,让凌舒能轻易地把他案在桌边亲吻。她夜视视力很好,是天生的狩猎者,看到了薛怀跃眼底被她吻出的水光,摇荡泛水花,填补着凌舒心中被剜去一块的黑洞。
他的样子好乖。
凌舒把手指插入他的发。是很干净清爽的触感,像一丛茂密的青草。凌舒顺着他的鼻梁抚摸,嘴唇,喉结,他好完美,宛如是被雕刻出来的塑像。
有很多的时刻,凌舒会觉得他好到不似真人,于是把耳朵贴上去,听他心跳,咚咚咚,好比雷声。
是热的。是鲜活的。
再到下方的时候,薛怀跃隐忍到了难受的程度,溢出了闷哼。凌舒捧着他的脸问:
“是工作太辛苦到没有体力了吗?”
“不是的,我还可以的。”
为了佐证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薛怀跃轻松舒展胳膊,抱着她去卧室,换了一片战场。
他的手在抖。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只漏了一点点轻薄的月光。使薛怀跃有种回到了年少梦境的不真实感。惶恐的,在暗处窥伺的,恪守着界限的…薛怀跃屏息,轻轻地点在了凌舒的脸颊上,仍然被不真实感包裹。当巨大的幸福降临的时候,人怎么可以又怀疑幸福。薛怀跃闭上眼睛,怕视觉会骗人,他更愿意用其他的感官去感受凌舒的真实存在,让她的气息将他无孔不入地困住。甘心在爱里面成为囚徒。
“薛怀跃,你贴贴我呀。"凌舒对他暂时僵直的反应很不满意。她这段时间有很多次回忆着他带给她的快乐。薛怀跃没有这方面的实践经验,很青涩生疏,有温柔的手,小心翼翼的,无微不至的。涓涓细流高涨成为一汪迷乱的、高涨的清泉,是一起看过的风景。凌舒很少主动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对于薛怀跃,她顺应心底暴虐地想要霸占、标记某物的冲动。
她喜欢薛怀跃,喜欢和他亲密的感觉,为什么不要他的更多呢?她抓着薛怀跃的手,让他可以更放肆地触碰她的肌肤。薛怀跃已经分不清他是在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了。心态更倾向于少年,要在满心恋慕的女性面前亮剑,体位动作不能等同于心理上的位阶。薛怀跃翻身拥吻着她,心里是知道的,他简直是匍匐在她脚下的信徒。
“唔。"薛怀跃尽量不把体重落到她身上了,屈膝撑了很大一部分自重,还是压到了凌舒一点。凌舒感到自己像一只橡胶的塑料小鸭子,被碰一下就哼唧一尸□。
“凌舒……姐姐。"薛怀跃松开齿关,唤她,臣服于欲/望,更是在对她投降。“你叫我什么呀?"凌舒笑着逗他。
“凌舒姐姐。"薛怀跃又叫了一声。凌舒在眨眼。没有像梦境里的那样,经过确认便坍塌破碎。他放心了一点,开始更激烈的动作。“好乖。"凌舒舒服地喟叹。不用出力气,手指慵懒地点点他的脸颊,被含住轻咬一口,传来酥麻。
上次醉酒后薛怀跃也悄悄地叫过一声。他极力强撑出来的冷淡也好,冷静也罢,不过是为了有正大光明走到她身旁的机会。真正可以拥抱,可以亲吻缠绵,薛怀跃心甘情愿低头俯首。嘴唇接触到她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薛怀跃刮过胡子,可因为她的皮肤太娇嫩了,被擦得酥痒中带点点刺痛,还想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