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好听,饼画的好,实际的一点没有,真当他傻的啊?
刚才,他还有一丝过意不去。
现在没有半点愧意,心彻底死了。
“我没有怪b哥,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扎职红棍,我其实是来拜别大佬,过档全兴的。”
大头说完,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大佬b面前:“b哥,当年我拜码头的时候,你给了六十六块六的红封。”
“我现在还你六百六十六。”
“从今以后,不是手足,山高路远,各自珍重!”
大佬b看着面前决绝的大头,脸比死了老母还难看。
他最看重名声,大头一出狱就来找他过档,传出去,会说他逼走曾经替他蹲苦窑的忠良,不讲信义。
更何况,社团规矩很多的。
尤其是像洪兴这种大社团。
过档通常只有小社团过档到大社团,哪有从洪兴这种大社团,过档到全兴这种三流社团的?
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大b的脸吗?
真让大头过档了,就等于承认洪兴不如全兴,他大佬b留不住人。
小弟宁愿过档去全兴,也不愿意跟他。
以后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威信?
小弟们怎么会服他。
“大头,b哥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山鸡瞪着个眼珠子,怒道:“你以为你蹲个苦窑就劳苦功高了?”
“红棍不是蹲出来的,是拼出来的!”大头一听,太阳穴突突直跳,憋了一肚子的火,瞬间爆了。
“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山鸡骂道:“山鸡,你特么配在我面前鬼叫?”
“当年要是公平起见,抽生死签,说不准进去蹲苦窑的是你们其中一个!”
“不是我站出来,替b哥扛。”
“b哥进去蹲八年的话,铜锣湾揸it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凭你,还能有今天?”
“陈浩南还能扎职红棍?!”
“扑你老母,你再说一遍!”山鸡邪火上头,举起一个酒瓶,愤怒地指着大头。
“山鸡!”
陈浩南呵斥了一句,夺下他手中的酒瓶,对大头道:
“大头,没想到,你为了个红棍记恨b哥,连兄弟情分都不讲了。”
“当年,你在庙街卖杂志,不是b哥罩着你,你有资格进洪兴?”
“我对你很失望。”
大头望着陈浩南这个曾经的兄弟:“行啊,陈浩南,你讲兄弟情分,那现在找蒋先生说清楚,把红棍让出来,我来揸,怎么样?”
“你……”
陈浩南脸色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