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他满脸红光,兴奋不已:“吊炸天哇,陈氏围村要做大事,今晚斩进旺角啊!”
“我今晚要做最拉轰的仔,替我陈氏争光!”
一听说今晚要和洪泰开战,乌蝇心情激动,热血沸腾,感觉自己又行了。
立马就要撇下摊子走人。
“喂,乌蝇头,你发昏啊,谁让你斩人你都去斩,生意不做了?!”
阿华一看乌蝇就要走人,无语地拦住。
“喂,大佬。”
“不是我说,我乌蝇头是出来混的嘛,拿砍刀的不是拿剪刀的。”
“看见没,前面卖老婆饼的阿嬷,每次喊一句‘走鬼啊’,我们就要像丧家犬一样推着车子跑路。”
“出来混,面子大过天,现在我混的,连街边讨饭仔都不如啊!”
乌蝇一边说,感觉鼻子有点痒,拿起剪刀伸进鼻腔‘咔嚓’剪了两下鼻毛,抖着腿:
“我们陈氏宗祠叫做事,我乌蝇头不去,点解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完他直接将剪刀,扔进汤底里,不以为然地拍拍手:“好,收工!”
“丢雷老母,衰仔,小心别被斩死街头啊!”
阿华看着乌蝇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
无奈地开始帮手收拾摊位。
汤底里剪刀沉底,浮上来一撮鼻毛。
阿华皱着眉用夹子夹起剪刀,带起一块油渍渍的抹布,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汤汁。
“死乌蝇头,你个冚家铲……”
阿华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栏杆,开始疯狂呕吐起来。
刑堂的电话,一个个打出去。
正在洗浴城泡澡的陈氏村仔,‘哗啦’一下从浴池起身,随手擦干,就围村跑。
正在按摩的村仔,也立马披上衣服,走人。
开店摆摊的,今日全部关张。
正在斩人的矮骡子,也扔下刀,往围村跑。
“丢雷老母,社团斩人做事啊,你跑去哪?”
“围村阿公叫做事啊!”
“嘛的,你现在在斩人啊!”
“我一个蓝灯笼凑人头的无所谓啦,在围村没人敢不给阿公面子,插一半都要去啊!”
“不然死了,都进不了族谱,葬不进祖坟啊!”
一个个陈氏族人,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围村,聚集在宗祠门口的空地上。
乌蝇和一众年轻人一起,昂首挺胸,将目光汇集到祠堂大门前。
“各位宗亲手足,洪泰仗着字头的威名,不知道天高地厚,坑害围村。”
“今晚,就同他们开战。”
“由陈氏孝子贤孙陈世贤带领全兴打头阵,我们宗亲手足扫尾!”
“今晚,干废洪泰,为村仔争口气,让他们知道,我们村仔也不是好欺负的!”
阿公站在众人面前,威势十足。
“干废洪泰!”
“干废洪泰!”
阿公的话音落地。
回答他的是齐声声的口号,以及无数道坚毅的眼神。
当晚,一辆辆车将这些气势汹汹的村仔送到了全兴的地盘,随全兴调度。
当洪泰的马仔,一批批上了车,到达旺角东,与号码帮开战的时候。
九纹龙带着长发、三鹰以及大批全兴人马,杀进了旺角洪泰的地盘。
图,乌蝇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