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秘密
这几日,顾雪黛频繁梦到姜确，几乎是夜夜相见。顾雪黛与梦中的姜确抵死缠绵。
在每日的疲累与虚脱中，顾雪黛发现她做的梦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梦是连续的,互相关联的,梦中的她与姜确有着明确的关系。也就是,她与姜确是情人。
在这个梦里，姜确虽然是顾雪黛的情人，但是，态度颇为疏离，似乎如顾雪黛所说，姜确是被迫跟顾雪黛相处的。
这种情况下,顾雪黛会梦到她与姜确在京城中私会相见的种种时刻。因为二人的关系最初来自于一场意外。
所以，两个人的相处更多的是重视于身体的接触，其余时候，姜确会帮顾雪黛，确保她的衣食住行。
顾雪黛的意识大概从梦中得知，她与国公府的婚约早就取消了，她没能治疗好顾听眠，国公府在顾听眠危机的时候闭门不见，她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死去。她心灰意冷，了无生志。
她赶走了乘月,不想让乘月参与她和国公府的事情。之后，她找到了姜确，这个被人文盛赞的佛子，一点一点缠上他。国公府在乎姜确。
她在报复,想看着佛子被她顺利诱惑。
梦中的姜确常常劝顾雪黛不要执着，他表现慈悲。顾雪黛越见他这样,越想看他堕落的样子。他与她经常不欢而散，但在情事上，两人契合无比，甚至，姜确非常肆意。毕竟是僧人呢，曾经压抑了许久，所以才这般疯狂吧。在这样的温存中，顾雪黛仿佛找到了继续活着的动力。姜确在顾雪黛第一次对他下药之后，就说以后会对她负责。“怎么负责？”
“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这个妖女，蛊惑了你，让你成为我的裙下臣？姜确，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施主，我是认真的。"姜确赤裸着双肩，他坐在顾雪黛的床榻上，肌肉轮廓明显，肌肤冷白，但是，那圣洁禁欲的肌肤上，有着一道又一道的指痕。“哦，可我不是认真的。“顾雪黛的眸光闪了闪，冷情地说，“我只是想让你有一个理由来听从我的话，顺便享受一下你的身体而已，我才不想与你们国公府有什么婚约的关系了。”
姜确撩起眼睛，幽静地顾雪黛，淡淡地笑了一下。梦中的顾雪黛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她受到刺痛，再一次将手指搭在姜确的肩膀上，将他推下去，床幔滑落。
顾雪黛的意识觉得姜确角其实不是在嘲讽他，而是对她有另一种更微妙的感情，意识还在思索姜确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时，身体上的感觉就传了过来。顾雪黛咬紧嘴唇，垂着眼睛，看着发丝相缠，晃来晃去。她坐在这里，实在是别样的折腾。
每当到这种时候，顾雪黛的意识感受就会无比清晰。顾雪黛心想，她在梦境之外，明明是等待初嫁的少女，连避火图都没有看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顾雪黛的面颊浮现湿润的汗水，双手攥紧姜确的肩膀。这样的争吵，时常发生，最后都变化为互相的触碰。其实，梦里的自己，是渐渐喜欢上姜确的。后来的的那些冰冷话语，都是嘴硬。
顾雪黛在迷离中思考着。
除了这种梦，另一种梦，顾雪黛和姜确并没有确切的关系，她与姜确不是情人，她在这种梦中也能够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与意识，就像是她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行动而已。
梦中的姜确对她很温柔，不管她做什么，姜确都会迁就她。姜确常常温柔地喊她黛儿。
他搂抱住她时，动作轻柔，看着她时，目光带着隐忍与克制。顾雪黛见到他这样子的表情，反倒觉得，想要做些什么让他释放出来真正的面目。
这两种梦时常是交替着的，因为在上一种梦中与情人姜确的相处，顾雪黛在这个梦中反而能大着胆子，继续与姜确相处。多日梦到这些事情，即便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睡觉，但只要在深夜不小心睡着了，就会在梦里看到姜确。
顾雪黛发现她没有办法改变。
顾雪黛渐渐地适应着与梦中姜确的相处。
反正无人知晓。
那种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并不糟糕，反而让人沉沦。梦中的禁忌不为人知，便少了一层禁忌带来的负罪感。而且，梦中姜确的温柔让她的心泛起细细的触动。在姜确面前，顾雪黛不由自主地敞开了话题。顾雪黛向姜确抱怨着国公府内的规矩很多。“你可以常常去净因寺。"梦中的姜确说。“这样，就能够获得清净。”
他平缓的嗓音带着蛊惑。
现实中的姜确一定会觉得她的到来很麻烦。上次凶杀案的发生，她就劳烦姜确照顾她了。顾雪黛摇摇头，表示不行。
此刻梦中，顾雪黛和姜确坐在国公府内的一处楼阁上，阁楼内摆放着名琴。清冷的檀香与女子身上的甜香交织着。
顾雪黛看着姜确，皱着眉头，娇美的脸庞带着欲语还休。“你不喜欢净因寺？"姜确问。
“谈不上讨厌，只是，平白无故的我不想去打扰。”“而且，还会在那里遇到你。”
姜确说：“遇到我不好吗？”
顾雪黛垂眸。
她在做这样的梦，遇到姜确，肯定不好。
“我担心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顾雪黛喃喃说。姜确看着梦中的顾雪黛。
梦里的幻象就像是在一步一步诱惑他，在他耳边低语，让他早早地抢走顾雪黛。
让顾雪黛在梦境之外能够与他相处。
但是，他现在是一个僧人，顾雪黛真的与他在一起吗？梦里顾雪黛的话，或许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姜确的手指捏了捏顾雪黛腕上的佛珠。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你待都不会有变。”“黛儿，如果你害怕、不安，不知道前路如何，不如来依靠我。”姜确的声音低低地在顾雪黛耳边响起。
顾雪黛的手被姜确的手指紧握，佛珠的流苏坠落到他的掌心，顾雪黛的手与姜确的手在交叉中紧压着那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