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那么相爱,今后也会继续爱下去,这个孩子留下来会是她对他爱里一个抹不掉的污点,他怎么容许?
她怎么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即便她是被逼嫁给祁舟辞,但是她可以反抗,可以不和祁舟辞圆房的,可是她不仅和祁舟辞圆房了,甚至还怀了祁舟辞的骨血。
不,他不能这样怀疑她,她曾为了不嫁给祁舟辞在雨里哀求了玉坤一夜,也许她怀上祁舟辞的孩子也是被迫的,毕竟她的身子这般弱,如果祁舟辞强迫,她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祁舟辞。
他仿佛能看到她反抗祁舟辞时的孤立无援,绝望透顶,他不该怀疑她。
思及此,他的目光又柔和了半分,只是看向玉微的腹部时却依旧凌厉,他可以原谅她因为被强迫,无奈之下有了孩子,毕竟这并非她自愿的,但他却绝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孽种。
他眼里的杀意太明显,玉微看出来了,却只是皱了皱眉,缓缓垂下眼睑,眼里闪过同样的杀意:“萧副参谋长探望也探望过了,若是无事……”
她开口就想下逐客令。
萧今轻声开口:“你便不想知道跑马厅刺杀到底是谁指使的吗?”
打掉她腹中那个孽种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等带她回海城再解决也不迟,现在重要的是云舒曼,不折磨得云舒曼生不如死他恨意难消。
玉微倏然抬起头看向萧今,语气疑惑:“你知道?”
她刚醒来,祁舟辞并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跑马厅刺杀的事情,此刻萧今提起,她的疑惑有一半是装的,有一半却是真的。
萧今拿出一叠照片和资料,放在桌上,推到玉微面前:“你以为这场事故是伯希一个人促成?”
玉微拿起照片和资料,愈看下去,眉心拧得愈紧,最后不敢置信地问:“舒曼和伯希?”
萧今颔首:“是。”
他把云舒曼如何与伯希勾结,暗害她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只是却隐瞒了伯希是A国首相之子的事实,毕竟若是知道伯希的真实身份,玉微恐怕很快就会明白过来以伯希的势力根本不需要与云舒曼勾结。
他的语气沉沉,一边讲一边注意着玉微脸上的神色。
她依然相信他。
这个事实令萧今自从知道玉微怀孕便一直阴郁着的心情回暖了三分,他不由得放慢了语速。
云舒曼的确什么都没做过,但这并不妨碍他造假,只要她在跑马厅出现过,任是祁舟辞去调查,也是出现过,洗不清,因此他并不担心玉微去求证。
玉微耐心地听完,眉目间是半信半疑的困惑:“如果真的像你这么说,舒曼又为什么要害我?”
萧今又拿出一叠资料。
他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资料上一扫而过,一看到这一叠资料,哪怕还没打开,他却完全止不住想要杀云舒曼的念头,若是他上一世能清醒一些,调查清楚云舒曼,最后也不至于沦落到那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