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顺便游戏,投壶,击鼓传花,酒令,飞花令,还有‘我最大’游戏,抽数字签,抽到数字零的可以命令其它数字的人合作做一件事,玩头特别多,就算没说书唱曲的,外祖母白氏都笑的合不拢嘴,满面红光。
好不容易吃完年夜饭,还没到子时,大家就随意聊天。
白氏聊这些年看过的话本子听过的书段子,里面一段段曲折离奇的人生,极有趣。关清和关松说着生意场上潜规则,白道黑道各种惊险,关婉和关朗聚精会神的听,尤其关婉,特别给面子,每到关键时候,必惊呼配合。
末了,众人还起哄,让宋采唐说案子,说验尸。
宋采唐有些为难,这大年夜的,说这些合适?
但架不住人起哄,没办法,她捡着案情里能说的,不那么吓人又足够曲折的……讲故事。
有人兴致勃勃,有人吓的够呛……却眼睛越来越亮,一样兴致勃勃。
这个年,过的极有趣味。
一直闹到子时,炮竹声响,大家才散了,回屋休息。
宋采唐转到自己院子,却没回房,而是站远些,围着屋顶转,终于——
看到了赵挚。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她就是感觉,赵挚会来。
大雪纷扬,灯笼暖红,炮竹声声,充满年味的气氛里,赵挚和宋采唐一个在屋顶,一个在廊下,遥遥相望。
赵挚发衣皆披了雪,眉睫上也有,手上拎着壶酒,像个雕像似的坐在屋顶,寂寞,凄冷。
宋采唐眉眼如画,被屋中地龙熏的脸红红,披着毛茸茸的披风,下巴陷在毛毛里,精致又娇贵。
“今天给我带吃了么?”宋采唐仰脸看着赵挚,微笑醉人,“我猜你没带,没带最好,带了我也吃不下去。”
赵挚看着她,眸底似倒映了漫天星河,眼眸深邃。
宋采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这里有上好红泥小炉,愿与君共品。”
赵挚没动。
宋采唐长眉微挑,大概是真开心,她眉眼里透出几分调皮狡黠:“下不下来?真不愿下来的话,我就去睡觉了哦。”
赵挚轻轻跃起,落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