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什么前情敌了,”艾乐康感觉不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也别那样称呼人家了。”
“好啊,你说了算,我很欣赏你的大度噢!这一点程嘉树就不如你,他做人的格局不行,干什么都藏着掖着,防备心特重……”
“以前你也这样说他吗?你俩习惯性互黑?”
“对嘛,我们又没别的事好聊,不互掐简直没话说……是吧,程嘉树?”
程嘉树迟迟不在群里发声。
刘敬平总在微信里@艾乐康,惹得凌江笙开始抱怨:
“喂,那是我的男友,不是你的……你想搞基,找你的好兄弟程嘉树去!”
“我才不找他呢。你怎么不早点和艾乐康处对象啊,这么有趣的人……”
他们的交谈都是在群里进行的,刘敬平说起夸赞艾乐康的话来丝毫不避讳,还经常对他发一些亲昵的表情。
艾乐康与凌江笙说是试爱,实际上他已经在很认真地对待了。他时刻注意着她的感受,为她做男友应该做的事,还很用心地了解并进入她的圈子。为了尽快和她的朋友们搞好关系,他常常邀请他们聚在园子里某个游人稀少的地方听他演奏乐器。
“有这样多才多艺的朋友真好,没事儿就能听一场小型音乐会,”刘敬平夸完他,又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对了,我记得程嘉树会弹吉他,也给大家展示一下么。”
“算了吧,早就生疏了。”程嘉树回道。
“真叫人无语,你就不能像艾乐康一样表现得大方一点吗?”
他们在湖心岛聚会的时候,程嘉树带来了吉他,坐在石凳上弹唱了一首《那些花儿》,女生们都被他的歌声与神采迷住了,纷纷鼓掌。
“你的指法有问题,”艾乐康等掌声止息后,曼声说道,“你是不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
“嗯,”程嘉树不好意思地回答,“是一位朋友教我的,另外,还有自己胡乱摸索出来的……”
“这怎么行?基本功很重要,”艾乐康担忧地皱眉,“有很多好苗子,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指导,自己乱学,结果再也扳不回来了,本是一块好材料,就这么废了。当初我练习时,家里特意请了界内有名的老师,他非常严厉,但也终于把我磨出来了,我后来一直庆幸自己走得很正……”
“你干吗要用专业的标准来要求一个业余的人?”刘敬平忍不住插嘴,“你太迂腐啦,和他说这些没用的,对牛弹琴累不累啊!”
艾乐康瞪他:
“你少说两句吧,这样针对人家真的好么?”
他看了看低头沉默的程嘉树,视线转到他的吉他上:
“唉,你就不能弄一把好点儿的吉他吗?这个……我说话直你别生气,这个也太不讲究了,会影响你的音感,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不能随便找一把将就着用。你这把杂牌货,当初是多少钱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