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桑绅士面前的筹码,则比原先少了些,但仍比李元芳的多一些。
杜甫冷眼旁观,虽不知李元芳的底牌是张什么,但一看剩下未发出的一堆牌,正置于那西方绅士左手旁,心知这对搭档又在捣鬼,不禁暗暗吃惊,认定李元芳要栽大筋斗,全军覆没了。
可是,旁观者不能说话,甚至不得做出任何暗示动作,杜甫只有暗自祈祷,最好是李元芳赶快丢牌。
但是,李元芳似乎没有丢牌的打算,居然神色自若的笑道:“同花大顺,请出价。”
扶桑绅士胜券在握,洒然一笑:“我是最喜欢‘偷鸡’的,不过,上把被你抓住了,这次我还想试试……”
李元芳有恃无恐的笑道:“很好,但我要奉劝阁下,小心红心Q在我这里,要‘偷鸡’就等于送死。”
扶桑绅士嗤笑道:“如果我的底牌是红心Q呢?或者我是大顺,也可能是同花,而你只有三条Q,我还不是照样可以赢你!”
李元芳笑问:“难道不怕我福禄好司?”
扶桑绅士又笑了:“你我各占一条A,上家打烊的一定是顶头A,你已不可能是‘福禄好司’,只有四条Q才能赢我的大顺或同花。”
李元芳耸耸肩:“这样看来,我们赌的,就是一条红心皇后了。”
扶桑绅士摇了摇头:“不,我比你占优势,只要红心皇后不在你手上,我无论是同花或大顺,仍然可以赢你的三条Q。”
这是激将法,也可能是虚张声势。
李元芳毫不理会:“那就出价吧!”
扶桑绅士装作犹豫难决,沉吟了片刻,忽道:“好吧,照你的台面和信用卡,全部‘梭哈’!”
这等于是出价五十多万花旗币,使出座的几人无不为之动容。
杜甫更是心往下一沉,恨不得出面阻止元芳,要他赶快关门。
不料李元芳竟不知死活,居然笑问:“阁下不是开玩笑的吧?”
扶桑绅士正色道:“赌桌上,哪能开玩笑!”
李元芳不动声色,清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筹码,缓缓道:“我的筹码是十二万八千,加上信用卡的最高余额四十万,总共五十二万八千花旗币,请把你的点出来。”
扶桑绅士的筹码,超过李元芳的台面,为了表示不是开玩笑,他如数清点出相等的筹码,双手向前一推:“照你台面‘梭哈’!”
筹码一进堂子,如同下棋的“举手无悔”,绝不容许临时改变主意。
何况,扶桑绅士已稳操胜算,根本不可能改变主意,反而担心李元芳临阵退缩,因为他还保有打烊的权利。
杜甫几乎沉不住气了,正待不顾一切的出面阻止,却听李元芳笑着说了声:“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