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统有意为之！”
张泽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他一直觉得系统傻愣愣的一点都不智能，现在反推回去看，就有些恐怖了。
它只需要付出少量的功德点就能驱使恶人们任劳任怨的去做“善事”，然后这个“善事”牵扯出来的因果关系越来越复杂，这就不是几十几百点功德能够衡量的了。
然而等到恶人们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更大的因果已经被牵扯进来，自己就不得不去处理掉。
就好像多米诺骨牌，系统只要付出一点小甜头引诱人们去推倒第一块看似无关紧要的小骨牌，危险在无形中积累与酝酿，之后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恐怖！最终巨大的骨牌会把推到牌的人压得粉碎……
在以前张泽一直想不通他们这些人在系统眼中是怎样的定位。
是“贵重品”吗？还是“消耗品”？
如果是贵重品，难道不应该有一些保护机制或者说新手帮扶奖励之类的吗？
恰恰相反的是，自从得到系统之后张泽只看到了系统对宿主方面的限制，你不能乱扔垃圾。也不能说脏话骂人，更不能无故打人，杀人也是绝对禁止的！
一开始张泽只认为是对恶人改造中的必要措手段。
其实更深层的想，这不就是系统不爱惜他们这些人的表现吗？
他们这些人只是损耗品，一次性用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而已！
当自己去完成功德任务，然后牵扯出更多的因果线，最后所有的因果线都堆积到一起……会不会把自己直接“压”死？
“这不是没有可能！”
张泽深吸一口气平复纷乱的思绪。见识过地狱的真正恐怖后，他真的不想死，人间美好，有太多的东西值得去享受，有太多的美景他没有欣赏够，他才22岁，有太多太多的想法需要去实现！
所以当他明白，自己在系统眼中是可以随意消耗的“物件”的时候，他是沮丧的，也是恐惧的。
“怪不得……在地狱的时候，那三个被抓来实验体的人求救时，黑白无常满不在意的样子……”
“消耗品，消耗品……”
张泽嘴中喃喃自语，烦躁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