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巩盯着凤颜明双眼,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但他却没有完全放下心。
“当然。”凤颜明十分坦然,眼神不闪不躲,任由他打量。
陆萧巩觉得,告诉这个人应该也没什么,反正他也打算在这里混吃混喝的嘛,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镇远侯的庶长女,范霁玉……”
“等等!”凤颜明一把打断他,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陆萧巩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本王没看错,你是个男人吧?庶长女?”
“这个问题就要涉及到上一代了……”陆萧巩缓缓道来,“总之我现在在别人面前就是镇远侯府的庶长女,当年我姨娘那般做,也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
“那你怎么突然出现在京郊外?还被人追杀?”
凤颜明追问,他心里愤愤不平,他对这种内宅之事司空见惯,知道有些内宅妇人的手段既阴毒又上不了台面,若换做旁人,他也许笑笑或者安慰两句就过去了,但放在眼前之人身上,却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心疼。
“前段时间,主母突然生病,要求我去京郊外有名的灵山寺为她祈福,只让我带一个丫鬟和一个车夫,我心想着作为子女,为母亲祈福也是应当,便没多想,结果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山贼,车夫和丫鬟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
说到这,陆萧巩假装伤心的抹眼泪,虽然知道他在装,但凤颜明还是心疼了。
趁机抱住了他,还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没事了,都过去了。”
陆萧巩身体一僵,总觉得自己被揩油了。
他这可怜是不是装得不应该?陆萧巩在心中思索。
“至于那药,我也是不知是如何中招的。”
虽然知道真相,但陆萧巩没打算一口气说出来,这样未免有给人上眼药的嫌疑。
“你出门前可有吃什么不该吃的?”凤颜明追问。
陆萧巩假意回想片刻后才说道,“出发前,芸妹妹给我送来了一盅燕窝,说是让我补身子。”
“芸妹妹是谁?”
“镇远侯府的嫡小姐。”
“原来如此!”凤颜明右手抱着陆萧巩,左手轻轻敲了敲桌子。
“看来她们母女俩不但想要你的命,还想要你被人糟蹋,这可真够阴毒的,果真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