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是醉着,不然不会说出这么幼稚、这么情绪话。
“夫人。”他垂下头,将下巴搁在她颈窝,侧脸却没有贴着她脸颊,可见是真很在意,“我好嫉妒。”
最后一句话,带上了低哑醺然鼻音。
白兰芝听得心口抽疼。
……这样撒娇,她怎么承受得住啊。
“这样……”她想了想,语气纵容,“这七天,我蒙上眼睛,不去看你脸,全由你来照顾我好不好?”她像哄小孩子般,轻抚着他后背,“刚好,我也想被你照顾。”
太委屈她了。
埃里克闭上眼。
倘若他是一个情感健全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让她这样委曲求全。若不是遇上了他,她未来丈夫应该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把她迁就成一个任性小女孩。不像跟他在一起,为了不触碰他阴暗敏感情绪,她说出每一个字,都尽量保持在最温柔、最舒适音量上。
他是真配不上她。
也是真……无法离开她。
尽管非常清楚,蒙上白兰芝眼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埃里克还是不能控制地答应了:“好。”
他顿了顿,又说:“对不起。”
白兰芝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正准备说“不用说对不起”,就看见他两三下扯下领带,利落而干净地蒙上了她双眼。
“……”
行动得如此迅速,可看不出一点“对不起”意思。
她哼了一声:“照顾好我。”
可能是控制爱人这种行为令他安心又愉悦,他声音听上去有种奇特餍足:“好。”
白兰芝耳根一烫,想到接下来七天,有些害羞,有些后悔。
……她要怎么度过那七天呢?
——
第一天,还算相安无事,就是早起睡前时候有些尴尬,因为要他帮忙穿衣和脱.衣。
堪称无所不能埃里克,却不知该怎么给她穿束腰。她又被蒙着眼,无法亲自指点,最后只好放弃了束腰,穿了一件没有裙撑长裙,外套是白呢子大衣。反正不出门,随便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