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旌点了点头。
这邪祟目标竟是尊上,这倒是她不曾预料到的,听云渺渺一说,她不由得对之前查到的种种关于长生之血的消息心生怀疑。
这次离开魔界,确实发生了不少非同寻常之事。
还是太松懈了吗……
诚然决定先回去再说,但刚走一步,云渺渺便发觉自己的腿伤又撕裂了,脚踝处血淋淋一片,触目惊心。
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肩上也多了一道血口子,应是方才与那邪祟争斗之时不慎中了招。伤口不深,倒是无妨,她随手用领口遮住了。
桑桑一声“主上”,重黎也回过了头,瞧见她的伤势。
他看来不过小伤,不过这怂包平日里跟嫩豆腐似的,平日里就孱弱得很,应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怕疼些的。
四下皆是泥泞,也没个坐下的地儿,霓旌屈下身看了看。
“可还能走?”重黎随口一问。
她摇了摇头:“凭我与尊上的脚程,从这儿回客栈都要走一个时辰,她这腿……怕是得废。”
重黎眉头一拧。
“这……实在不行我坐在寸情上吧。”云渺渺被他一个眼神扫得心里挺没底,虽说这般御剑慢了点,但应是能慢慢飘回去的。
话音未落,重黎的脑瓜崩就落下来了。
“你哪儿还有御剑的灵力?”
方才的归一阵,她不肯从命兽身上借灵太过,愣是靠着自身才聚不久的那点灵力强撑了一会儿,怕是都给她一口气抽见底了。
他忽然上前,吓得她退后半步。
就在霓旌以为自家不开窍的尊上又要重蹈令丘山“怜香惜玉”的覆辙时,他忽然背过身,蹲了下去。
霓旌:“……”
云渺渺:“…………”
这不会又是幻觉吧。
身后的人许久不动,重黎有些不耐烦,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缺心眼儿似的傻看什么?自己滚上来!”
猜到他的意思后,云渺渺更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