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她将心咽回了肚子里,又往那碗里添几筷子别的菜。
“魂胎不好养,不过能吃是福,白胖些总归错不了。一会儿吃完饭,将安胎药也喝了。”
说着,她从另一只食盒里捞出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与前几日喝的如出一辙。
云渺渺舀汤的手瞬间顿住,对排骨汤的兴致,转眼都烟消云散了。
“……又要喝?”
霓旌一本正经地同她讲道理:“这安胎药需每隔一日服一帖,七帖之后才能发挥药效,这是第四帖,不可耽误。”
闻到这味儿,莫说云渺渺,饶是桑桑都忍不住背过身去。
“……不喝了行吗?”她属实遭不住了,诚心诚意地同对面的魔族护法打起了商量。
这药虽说喝下去对身子有好处,她这几日也赶到自己的灵气和伤势的确恢复得很快,但良药苦口,也总该有个底线吧?
每喝下一碗,她都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不行。”霓旌斩钉截铁地打消了她的念头。
“……半碗?”
“半碗跟没喝有何区别?”
“那就不喝。”
“你想得倒挺美!”
……
你来我往的挣扎中,霓旌忽然有些后悔今日没等尊上回来再来送药,之前那三碗,都迫于尊上淫威……呸,都是仰仗尊上的威信,好说歹说才喝下去。
今日……悬啊。
“一口一块蜜饯。”她给出了诱人的条件,“尊上那儿可是三口一枚呢。”
云渺渺嘴角一抽。
“魂胎并无不稳之兆,为何非要喝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