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这副松下侧卧图,将师父的潇洒卓然之姿展现得淋漓尽致,那副斟茶图也很是雅正端方,拿回去辟邪镇宅都不成问题。
霓旌拿着手中的画轴看了片刻,说笑似的问她,怎么没有出浴图,更衣图什么的,这样的画才值钱,保不齐能换来不少上品法器。
主意虽馊,但理儿还是在的。
不过她寻思,师父的破绽可不好找,诚然他记性不好,总在发呆,夜里隔三差五的四处梦游,但说起来,怎么也是个战神出身。
霓旌觉得好笑,道是可能年纪大了,脑子不大好使,听着像个痴傻的。
她为师父说了两句,却也不由感慨,近年来师侄师妹们的需求愈发刁钻,上回还有个想让她画一幅掌门扎马步。
所谓世道不易,师父也越来越不好卖……不好换了。
看着自己当真空空如也的乾坤兜,她暗自伤神。
若是晓得那祖宗其实还有余力,她就不浪费这些个宝贝,花了好些年才集来这许多,头一回下山就用了个精光,用她曾在人家墙角边听来的说法叫做……哦,败家玩意儿。
“你师父不是每月十五都要沐浴养身的么?”
霓旌循循善诱,如妖魔的低语,勾得人心痒。
不过……
“……你如何得知我师父几时沐浴?”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这等事从一个魔族女子口中说出来,总觉着……为师父的贞洁捏把汗。
“也就听说过!”霓旌理直气壮地一笔代过,继续给她出谋划策,“你届时躲远些,画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裸背,欲语还休的感觉最是诱人,贴出去,管保回头就有人拿宝贝跟你换!”
云渺渺:“……”
这是何等虎狼之言!
凭她在不夜天混迹多年的经验来看,会不会有人胆子大到跟她换这样的画不好说,但这画要是传出去,她那如花似玉的师父怕不是天虞山第一名景,而是人人垂涎欲滴的五花肉了!
这位魔族护法……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