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兴的事儿,我可不能今天哭——先生,您是不是好奇我怎么能和卡牌融合的这么好?这都得感谢您啊。”
猴猴一面说着,一面郑重地从自己的脖领里拽出了一根细线,线头末端拴着一个小小的香囊。
叶争流定睛一看,只见那香囊的针脚有些粗糙,像是有人怕里面的东西漏出来一样,还特意密密麻麻地缝了好几层。
这么笨拙的手工活,多半是猴猴自己缝的。
猴猴一捏那个香囊,小香囊就沙沙作响。他珍惜地握着那个缝得像粽子似的布袋,对裴松泉深深行了一礼。
“自从先生您送了我头发后,我每天晚上都按照您的吩咐,把它放在丹田上,继续锻炼我的卡力。刚才我一把卡牌拿起来,手里就有感觉了——我的卡牌和您的头发,都微微地发着热呢。”
听到自己的帮助当真有用,裴松泉心中的欣慰远胜过被人朝拜。
他亲手把那个香囊重新掖回了猴猴的领子,温声叮嘱道:
“虽然你和卡牌融合的不错,但毕竟中途曾经分离过。这几年里,你不要让香囊离身。假如卡牌里还残留着其他人的影响,它可以替你吸收一部分。”
心知裴松泉的告诫向来有价无市,猴猴十分郑重地领受了关怀。
叶争流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洋洋的。
等裴先生叮嘱完了,她也走上前去,效仿着裴先生的模样,拍了拍猴猴的另一边肩膀。
“这张卡牌归来的全部过程,我都告诉你了。我把这些讲给你听,也不是要你夹在我和慕摇光之间为难——慕摇光既然送来这张卡牌,人情账自然是记在我头上的。”
猴猴仰起头来——他生得瘦小灵巧,个子比叶争流还要矮上一指,可能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嘴巴甜得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小矮个儿猴精猴精地眨了眨眼睛:
“那当然,我心里只记姐姐的情。我可是咱们临海城的人,真在外面欠了什么人情帐,那当然都是主公替我们还。“
说罢,他有些生疏地从丹田里抽./出卡牌,平举到自己眼前,像是要把自己前半生的憋屈全都吐干净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猴猴说:“我早知道,人这辈子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差。只要老天打我不不趴下,我还跟老天爷说好话,我就不会总走下坡路的。”
像是在赞同他的猴生哲学一样,窗外的桂花树,也把自己的枝条摇得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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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过了猴猴的意外之喜以后,叶争流收到了来自慕摇光的第三份礼物。
如果说,第一份礼物是两个人达成同盟的基本条件,第二份礼物则是慕摇光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