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相亲”,不管是不是这个性质,总归是去见另一个异性。她该说什么?想说的很多,但没有立场,也终究说不出口。
“这样啊,那……”
咽了咽喉咙,温识扯了下嘴角,笑不出来,想随便掰扯几句就结束。
傅准没有给她机会。
“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平和的声音将她打断,“是家里的意思,我打算去见一见,然后和对方说清楚。”
短短两句话,说得很明白。
温识顿了片刻,心里情绪突然变得复杂。
他说有事不如直接问他,而她问了,他真的就如实地,连这些也告诉她。
该高兴的,为他的态度,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说要和对方“说清楚”,想拒绝的态度那么直白,却也只能先去见一见。
家里的意思。
如他这样的性格,也被逼着低头。
那天在阳园温泉山庄遇到的女人,她还记忆犹新,疯狂,歇斯底里,甚至带着恨意,看他像看仇人。
那样一个完全不像正常人的人,是他的母亲。她不敢细想其它,想得越深入,心里越闷得慌。
从高中到现在,喜欢了他那么久,可真正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够。
温识没了追问的心情,提了句让他记得吃饭,不再多说,怅然地结束通话。
半个小时后,沈泽臣的车开进院里。
温识盯着天花板发呆半天,下了决心,穿起鞋蹬蹬蹬跑下楼。
沈泽臣在沙发上喝茶,她一屁股坐下,挤得他往旁边挪了挪。
“干什么?”
“哥,我看了我的行程,这周很空闲。”温识一脸正经,“邓家的酒会我去就行,你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