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有着外面闹哄哄地过了三五日,老百姓本以为他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家伙不过是胡闹一阵子,见没人收场也就消停了。
谁想,两边也不知是谁又把城东的秦三招惹上了,带着人一猛子扎进这场混乱里,管他北街南巷,闭着眼睛就是揍。
东坊的人下手最是没轻重的,才将凑进去就见了血,打伤了许多南北两边的人。
冷溪闻得风声,在屋里差点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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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庭正和孟鹤鸣便是在城里最混乱的当口,悄然无声地出了城。
照着他们原定的安排,深夜里他们两个已经沿着天龙河畔的小树林,朝北边远山关的方向马不停蹄地去了。
本就是需要避开秦世忠的耳目行事,未出华都地界之前,他二人连马都不敢骑,深怕别人追着马蹄印子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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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再小心,也躲不过狗与生俱来的灵敏嗅觉。
“早知道你们头子弄出这场乱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要把你们这两个小喽啰送出来啊。”
那些蒙着脸的黑衣汉子像是从暗夜里钻出来的山精鬼魅,在南庭正和孟鹤鸣背后,阴阳怪气地嘲讽着。
他二人后背僵直,个子矮些的那个,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攥紧。
“抱歉,远山关,二位怕是不能活着去了。”
说话间,那厮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他接下任务之前就听说此番谣要捉拿的,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和一个半吊子,是以出手时也格外自负地没有亮出兵刃,妄图以赤手空拳,将他们折磨致死。
谁料,他刚冲至那两个背着身的家伙半步之内,他二人冷不丁一个转身,一人一只拳头,照着他的面门,虎虎生风地打过来。
“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