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然感觉得出来,刘佩琼对他的感情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尤其是在竹山县的那一晚之后,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了,甚至连穆师泉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可任舟却好像不为所动。
或许,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是一块木头。
“诶。”
对于任舟的逃避,刘佩琼也能感受得到,所以她在好奇之外,也很不满。
可是,她却无法把这种好奇或者不满直白地表示出来,所以她就更生气了——既气任舟,也气自己。
听到呼唤的任舟一回头,就看见了刘佩琼那种气鼓鼓的表情。
他当然能猜得到刘佩琼的气从何来。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继续乔痴妆呆,微笑着问:“怎么了?”
“没怎么,饿了。”刘佩琼狠狠地瞪了任舟一眼,“下去吃饭。”
“好。”
任舟应了一声,回身就要开门,却被刘佩琼拦住了。
“我背上痛得很,走不动。”
实际上,早在几天之前的竹山县里,刘佩琼背上的伤口就好得差不多了,哪怕是中了谭鸩的毒,却于外伤无碍。
但这并不妨碍刘佩琼以此为借口。
“这都快半个月了……”
“嘶——”
听出来任舟的话里有推脱之意,不等他说完,刘佩琼赌气似地一撑,却好像因为用力过猛而牵动了伤口,不由地轻哼了一下,连面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任舟只好就范。
穆师泉正站在他们的房门口,瞧见两人出来之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笑什么?”朝夕相处了几日,关系自然增进不少,所以任舟说起话来也随便得多。
“没什么。”穆师泉又冲任舟笑了一下,“看见刘小姐的微笑,回应一下。”
任舟撇了撇嘴,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