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夜很遗憾地表示他不行, 而且无法保证黑雏鸡的喙是否具有再生功能。
按照逐晨的经验,她觉得应该是不能了。终生残……其实算不上残疾,顶多是毁容吧。只能依靠后天进行补救。
阿秃是悔恨,逐晨是焦虑。
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她和阿秃的友谊, 就可以直接宣告破碎了。
她蹲在阿秃旁边, 搜肠刮肚地想着补救的方法,顺便看它宣泄自己无处可使的精力。
没多久,风长吟也蹲了过来。
风长吟是没见过阿秃的,此时看着它撒泼, 童言无忌道:“这只鸡怎么没有毛啊?它是不是秃了?”
阿秃哭嚎的动静好不容易才小了些, 被他一句话刺激,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潮,逐晨拦都拦不住。
她幽怨地望向小师弟, 少年茫然又心虚地摇了摇头,忙声明道:“不是我拔的啊!”
“……是我拔的。”逐晨别过脸。“你别再插刀了。”
“啊?”风长吟了悟过来, 原来是他的被子。失敬了。
毕竟正睡着人家的毛呢, 风长吟看阿秃哭成这样也有点愧疚。虽然大家物种不同,但都是爱面子的人。
他笨拙地安慰道:“还是有毛的,马上就长出来了, 你别太难过……”
逐晨心说,人家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几根毛能解决的了。
风长吟劝着劝着, 视线定在阿秃的嘴巴上, 失神地晃了晃。黑雏鸡此时特别敏感, 第一时间关注到他的眼神, 身形都僵住了。
逐晨心道不好!果然, 下一秒,阿秃身复重伤地倒了下去,几要晕厥。
风长吟在一旁“啊啊”乱叫,吵得逐晨脑壳生疼。
——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都无法结束了。
——阿秃虽然受到了天道的偏爱,可这短暂的一生真是写满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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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美貌的阿秃,仿佛失去了对生命的追求。中午的爆发燃烧了它所有的热情,到了晚上,它开始一动不动,了无生趣地横躺在地。
逐晨还是第一次养鸡,怎么忍心见它堕落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