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顺着宫道一路朝勤政殿跑去,徒留守门卫面面相觑。
从来只听说到嘴的鸭子,什么是到嘴的夫人?
不对,裴丞相何时有夫人了!?
勤政殿内,气氛一派肃杀,殿内火龙烧的旺盛,半敞的窗子却透不进丝毫冷风般,虽然如此,裴清商脸上神情的冷冽,也让在场的三位户部官员冷汗阵阵。
裴清商手捏奏折,他指尖微泛青白,显然是稍稍用力。
裴清商冷淡询问:“今年寒冬来得早,不到十二月就下了一场雪,京城西郊和冀州都有了雪灾,每年都该从国库拿出来的一笔赈灾银款,你们现在却告诉我没有?”
他将奏折扔在身后的桌子上,面上没有笑,更显森然:“这笔钱去哪儿了?”
三个户部官员互看一眼,其中一个瘦高个站出来,双手兜在袖子里,微微拱手:“大人,不敢欺骗您,不是微臣几个贪墨了这笔钱,而是新帝初登位,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他身旁的官员附和他:“是啊,裴丞相,您心里是清楚的,陛下的登基大典,就耗费了三百万两雪花银,就不说那些宝案金玉,光是陛下身上的冠服就花费了不计其数。”
裴清商厉拍桌案,震的茶盏晃荡,殿内一片静谧。
“陛下年幼,登基大典所花费的银两该由你们户部整理,所有的银两用费,应该都在国库的合理支出内,你们的意思是陛下花费过度?”
三位大臣连说不敢。
裴清商冷言:“如果当初就用超了许多,为何后来不报,若不是本相今日要求拨款赈灾,你们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转身坐在桌案后,气势雷霆万钧。裴清商长指一挑,那本户部禀上来的奏折便被他扔进燃烧旺盛的火盆中。
火势舔舐暗黄纸页,烧出星点的灰烬。
裴清商的面容肃冷,眼底暗藏杀伐:“本相不需要无用的人,你们办不到,本相就换人。将他们拖下去,杖责五十,然后丢出宫。”
他一声令下,守卫们进来,拖着三个户部官员就往外走。
任由他们叫喊求饶,裴清商不为所动,充耳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