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门口望去,她们母女两人身后还跟着六个小使和使女,排场还真是不小,马上天黑了还要来瞧热闹,看来她的出现,这母女两人明显不安了。
小使和两位老人都向她们行礼,没敢再出声。
江南歌直起身,“宗母大人与五小姐怎会来这偏殿?有何事要吩咐?”
阮红箩面无笑意,看她一眼,在江敏纯的搀扶下进了门,“怎会吩咐?是族长不放心,怕这些杂役吓着你,顺便让我来看看你还缺些什么。”
“有劳了,暂时不缺。”
江南歌扬着唇角,看了眼目光投向她身侧欧阳墨的江敏纯,“刚才两位老人的话宗母应是听到了。”
阮红箩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是了,听到,本宗倒是很好奇,她们是怎的认出你就是七小姐的。”
说着,她嫌弃的看了眼桌前的凳子,又看着刚才说话的老人道,“你是区妈妈吧,以前你是经常往这西苑跑的,跟本宗说说,你如何认得这就是七小姐的?”
“老奴……”
“嗯?怎的,是不想告诉本宗?”
阮红箩的语气明显带着提醒暗示。
江南歌却是俯身将她们从地上扶起,道,“我这人大大咧咧,没那么多规矩,两位年事已高,起来回话。”
“谢七……谢小姐。”
随后,区妈妈低头,道,“七小姐小时有次翻墙打枣,不小心从墙上摔落,耳朵搁到石头,破了块皮,是老奴发现并拿草药给七小姐敷的,但因为伤口较深,便留下疤痕,刚才老奴看到,小姐耳后,确实有疤痕。”
原来如此,江南歌只知道耳朵后面那里不太平滑,没想到是个疤痕,这可比胎记来的更有说服力。
阮红箩面上平静,实则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年就该留下这两个老东西。
“宗母大人,五小姐,不知这个疤痕可否成为证据?”江南歌看向脸色略沉的母女俩。
“有血书,又有人为证,族长又认定姑娘便是南歌,那自然就是了。”
阮红箩倒是出奇的没再反驳,“其实在看到你第一眼,本宗便被惊着了,你与幻暮妹妹长的着实太相像,只是,这些年有不少冒名前来的女子,本宗这心也被她们搅凉了,南歌莫放在心上才是。”
江南歌抿唇一笑,“那是自然,谁让我自己不记得往事呢,若不然也能知道阿娘居然还有宗母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