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她起身,坐在床边愣了半天,最终还是披了件衣衫出了房门。
外面很黑,幸好这房里东西不多,她凭着印象走到堂中,准备开门去透透气,却听到从欧阳墨房里传来的隐隐咳声。
顿住脚步,她转身,朝他的房间走去。
为了安全,陶吉要求在外面的小房里住,这样方便察觉外面的动静,欧阳墨这咳声很频繁,看来他病的不轻,此时也不便去叫陶吉。
站在门口,江南歌稍纠结片刻,轻轻推门而入。
透过窗口那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到平躺在床上的欧阳墨,呼吸沉重,应该是喉咙不舒服,这在现代,只要吃些消炎药便可,可这时代没有,而且,她觉得欧阳墨并非平常的风寒之症。
缓步走到床边,伸手,轻抚向他的额头,“好烫。”
他真的在发烧,江南歌蹙起眉头,欲要收手,却被欧阳墨突然握住,“谁?”
他声音哑的已经有些发不出声来,江南歌没管那么多,轻道,“是我,江南歌。”
本以为听到这话他会放手,没想到他却握的更紧,江南歌觉得他应该是烧糊涂了,也便由着他,坐在床边,“你发烧了,我去给你请族医来看看。”
欧阳墨则是轻轻摇头,“不必。”
看来还是有意识的。
“你这样会烧坏的。”江南歌觉得此刻的他很固执。
“无妨。”
江南歌深吸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道理你不懂?身体不舒服就要看,硬撑怎能好?”
回应她是的欧阳墨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不请族医也可,你先松开我,我去打盆水给你降降体温。”
话毕,欧阳墨才缓缓松开她,江南歌无奈无遥头,欲起身,手腕又被他拉住,嘴里呢喃一句,“别走……”
江南歌一愣,他这是梦话还是跟她说的?不管怎样,先稳定他再说,“不走,我去打水,马上回来。”
很管用,欧阳墨再次松开她。
陶吉倒是有先见之明,临睡前烧了水,此刻正是温的,她打了盆水,摸索着找到布巾放在盆里,很快折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