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没有说话。
宋满往她脸上看,“你没有生气吧?其实,要是别的事情我真的不会愿意帮他的,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肯定不插手。但这毕竟是你生日,我也挺想陪你过的……”
周弥摸摸宋满的脑袋,“你用心准备惊喜,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这么刻薄吗?”
她往茶几上看一眼,“花是谁订的?”
宋满干笑一声,“……这么大一束,日本的物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呢?”
周弥总结:“所以,机票、酒店、礼物,全是别人出的,你就出个人。”
“我也有给你准备礼物啊!寄到东城了。”
周弥对她的“审问”暂时告一段落,“你先睡吧,我去找谈宴西拿点东西,等会儿就回来。”
宋满笑得暧-昧,“不回来也行。”
赶在姐姐手掌拍过来之前,宋满赶紧溜了。
周弥去谈宴西门口敲门。
片刻,他过来将门打开,身上风衣脱了,仅穿着衬衫。
将她迎进房间,他自己却往浴室去,叫她再稍等,舟车劳顿地颠簸,实在受不了这仿佛尘土里打过滚的黏腻感,他要先去冲个凉。
周弥坐在沙发上,有些许的无所适从。
她看见垃圾桶里有被掰断的一支烟,猜测方才他应当是想点烟,但这客房是禁烟的,只能作罢。
浴室那侧传来隐约的水声。
她更有如坐针毡之感,有一瞬后悔自己应该直觉回绝掉谈宴西,不必还要什么多余的礼物。
她常常被矛盾的心理支配。
她双手抱着膝盖,手指头无意识轻轻地敲着。
为了放松,身体往后一靠。
便觉察有什么滑下去。
转头一看,是谈宴西搭在沙发靠背上的黑色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