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昨儿他还夸你包扎的好,让那几个大夫好好学……”
夸我?
洪崖挠挠头,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人家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回十分,当晚就亲自端着饭去敲何青亭的帐篷。
看见他过来,何青亭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洪崖惊讶道:“你猜到我要来?”
何青亭笑而不语,让他喝茶。
他越不说,洪崖越是急得抓耳挠腮,也顾不上烫,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何青亭就笑了,问他想不想去太医署。
洪崖想也不想就摇头。
何青亭愣了,“为什么不去?”
洪崖问:“专给贵人们治病?”
见何青亭点头,他咧嘴一笑,“那我不去。”
何青亭就明白了,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更多几分。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好,太医署有天下最多最全的医典、病例,还有好几位名医,大家日常聚在一处多多交流,颇有进益。
而且京城繁华,外地治不好的病人也爱往那里去,多有外面见不到的疑难杂症……”何青亭循循善诱道。
洪崖顺着想了一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来的第一天何青亭就知道这是个犟种,原没想到能承认的这样快,就有些惊喜,可谁承想下一刻就见他又摇头。
说不馋是假的,洪崖在心里挣扎一回,还是道:“我还是不去了。”
在外面多自在呀!
“不过,说到病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洪崖想起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个自己束手无策的病例,当下拉着何青亭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