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管家在府里太过肆无忌惮,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的眼线,卑职早就替王爷清理了门户!”
常德说的义愤填膺,可郑卓沨却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一双凤眸微挑看向常德,开口:“不可打草惊蛇,更何况如今不是还有能对付他的人了吗。”
说时,郑卓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不知为何,他大抵能想出余琬兮面对明月时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扮作老虎哄人,谁也不怕。
末了,郑卓沨合上书卷,开口:“今晚何欢宫宴,王妃一同出席。”
坐在马车里,余琬兮一言不发,甚至看也不看郑卓沨,她心中还在记恨那日郑卓沨对她大呼小叫。
若不是郑卓沨已经向皇帝回禀,这种劳什子的宫宴谁爱去谁去。
下了马车,余琬兮径直朝内宫走去,不顾郑卓沨,全然将他抛在脑后。
常德看了一眼,不自低低叹息。
到了内殿,宾客满座,觥筹交错间喧嚣鼎沸,余琬兮一身洋红色褶皱花锦衣裙衫,未施粉黛已是明艳绝色。
她步履款款走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不知为何,被审视被打量余琬兮心中莫名多了一丝慌乱。
忽然,一只手拦住了的她的腰际。
随后郑卓沨在她耳边低语,“怕什么。”
余琬兮皱眉,“谁怕了。”
说罢她甩开他的手,随后落座。
她发觉,众人审视的眼光有了为妙的变化,虽然有许多人不断向郑卓沨行礼,只是她他的目光中总带着几分怪异。
郑卓沨知道余琬兮困惑什么。
“他们是在看我,看一个怪物。”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他口中所说与自己毫无关系。
郑卓沨像一只被困在囹圄的野兽,受无数人窥伺,却挣脱不出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