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洛华不论在道法还是佛法上都颇有研究,可他完全未曾领会到何为节制这回事,从前我以为他无欲无求,如今只能说是欲海横流,呜呼哀哉。
业报啊!
不免令我又总结出一番道理来,那便是言多必失,且嘴巴与老腰同气连枝,嘴巴爽快了,那老腰必定是要吃些苦头的,要想老腰爽快,就得把嘴巴闭紧了。
我将这一心德体会奉为无上真理,次日洛华要带我去金府陪他教习,被我言辞拒绝。
在书房埋头写了半日,耗费了大堆的纸,终于写出了一张令我比较满意的挂在墙上时刻警醒自己。
洛华午后便回来了,见我专注在书海里便坐在一旁喝茶,随口问了句:“今天做了些什么?”
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那几个大字:少说多做。
洛华一个不小心呛得咳嗽不已,半晌才止住,“你这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嫌我做得太少了?我觉得很有道理。”
我微微一愣便反应过来,冲过去扯下来三两下撕了丢地上,看来少说还不行,连写也不能有。
洛华捡起地上的碎纸在桌上展开,道:“我明日请五公主来府里一趟,把这事先了结了。”
闻言我转过身,“怎么了?”
他同我讲解了一番,无非就是照司命的本子演一出戏叫她断了念想。
又道:“早日回去研究研究你这几个字,定然叫你生不出这许多不满。”
我走过去夺了他手中的纸扔地上,走了两步又回来补上几脚,仍是不大解恨。
洛华但笑不语。
一切发展得相当的顺利,唯一不足的是本是一出戏,待五公主抹泪走了之后硬是让他变成了假戏真作,过程嘛,不必赘言,反正不大漂亮就是了。
因着前两日的一番搓磨,回来的头一日倒是没有孤枕难眠,简直是不要睡得太好,本想着待我再休整两日,没曾想自第二日晚间起他便摸到了我的卧房,这般孟浪之举出自那一尘不染的神仙身上,好不得令人讶异一番,不过想到前几日他的举动,倒也是算不得什么稀罕事了。
这花前月下的幽一幽会,洛华便如那关了三十几万年的马儿,一朝出圈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得有些过了,导致我体力实在是有些跟不上。
待我气喘休息的趴在他胸口时,他沙哑着嗓子与我道:“娘娘那里,我已将婚书送过去,过几日我要闭关一月,待我回来便把我们的事办了。”
这话不是一个问句,自然是不需要我的意见,于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又道:“往后每隔一月,我便要闭关一次。”
我有些诧异,从前他从不这样,亦不知这闭关的道理是从何而来,抬起头来又被他压在了胸口。
“若不闭关,你便要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