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抬起眸,小声问:“穗络既被哥哥佩戴,怎么会在大汗的身上?”
皇太极:“……”
他低低一咳,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关雎宫不比偏殿,那儿宽敞许多,还有一个小花园……听说吉雅那丫头自请学规矩,让恩和得了空去指点指点。”
海兰珠看着他,许久嗯了一声,遮住眼底潋滟的浅笑。
自清宁宫回来,大汗没有提面见时候的半个字,不论年岁还是身体,像是生怕惹了她难过。
她哪里会难过?任凭她们如何说,她都会死死抓住上天恩赐,谁也不能夺走。
送她回了偏殿,皇太极传唤恩和到御前。
“今晨,大福晋都说了些什么。”脊背往后靠去,他淡淡地问。
恩和暗暗叫苦,躬着身子大致重复一遍:“……亲缘是割舍不掉的。”
“割舍不掉?”皇太极神色莫测,笑了一下,道:“本汗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说罢扔开笔,翻开折子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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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大福晋遣奴婢来送衣料,还有补身子的燕窝。”
临近晚膳时分,阿娜日指挥侍女放下托盘,一边笑道:“格格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来清宁宫说,万不要把大福晋当做外人一样客气。”
目光掠过厚实衣料,海兰珠柔和地颔首:“姑姑的好意,我如何能不收下。吉雅,同阿娜日前去谢恩,就说改日定有要事劳烦姑姑。”
吉雅连忙应了,阿娜日眼神闪了闪。
海兰珠格格果真如大福晋所说的防备心重,都是一家姑侄,为什么不亲自去呢?
清宁宫正殿,哲哲望着跟前的吉雅,心下一沉。崇政殿至今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哥哥送信的效果如何,只是瞧这状况,想来也不会乐观。
她耐起性子,亲切地、旁敲侧击地打探,哪知吉雅这丫头看不懂人眼色,半晌答不到点子上,哲哲只得换了种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