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望月千奈娅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地嗤笑。
笑声似是在嘲讽,期间却又加杂了一句模糊的对她话语的复述。
“不错的理由,就连我也没办法轻易的反驳,审神者。”
似乎是真的被逗笑了般,髭切自胸腔内发出略显沉闷的哼笑,同时也因此而低下了头,令望月千奈娅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但这种状态在髭切的身上存在的时间很短。
稍稍平静下来的付丧神面上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来,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面前审神者的头顶。
也就是在他这个动作之后,望月千奈娅平静地指出了另一个问题。
“髭切,你知道你的这种手法像是在对待什么吗?”
望月千奈娅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僵住了一瞬。
她略略垂下眼睫,反倒是因为对方的这一停顿而明白了面前的付丧神是知晓他做出这些举动时抱有的心思。
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望月千奈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愤怒,更没有仇恨。
她只是以平静到像是个旁观者般的口吻将答案说出口。
“这像是在对待宠物。”
或许显得亲昵,但其中究竟蕴含着几分真心?
是漫不经心的逗弄,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与安抚,也是随时可以因为感觉到无趣而收回的“宠爱”。
阴影笼罩在望月千奈娅的头顶,但是她却从未感觉到任何恐惧。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听到了她的评价的付丧神则罕见的露出了些许的阴郁神色。
像是被戳破了真相般的恼怒,却又夹杂着细微到难以令人分辨的困惑。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