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无利不起早,这两份丰厚的利足以让老莫及万宏不怕与长山站在对立面。更何况,滕向阳截胡在先,还不兴他还击?
思及此,老莫更是心安理得,问起章牧之,“对了,你们周总在忙什么呢?我想约她吃饭答谢,她直说没空。”
宁延生病的事未对外公开,章牧之选择含糊过去,“周总最近有点紧要的事要处理。”
“紧要的事?”老莫想到了上午那条八卦新闻,眼睛亮了下,半玩笑地试探,“该不会是忙着筹办婚礼吧?”
“不能吧,我反正没听说。”章牧之呵呵一笑,扯开了话题,“对了,这次举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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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周奚坐在椅子上处理工作,不时往病床那边投过去几眼。
几个小时过去,宁延的脸色比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要稍微好了一些,但看起来仍然苍白虚弱。
由于术后胸腔有积液,平躺会导致积液压迫肺部,所以只能将床升高,让他半靠着睡觉,这个姿势显然不是很舒服,哪怕有麻药的后劲,他始终睡得不踏实。
直到夕阳西沉,他才慢慢彻底转醒。
仿佛有感应一般,本在低头看项目书的周奚抬眸看向了病床的方向。
橙黄的余辉从窗外晕进来,为屋子染上一层暖色的滤镜。
四目相对,空气缓慢而宁静。
良久,宁延弯了弯唇,对周奚温柔地一笑,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身旁。
“饿不饿?”周奚问。
“还好。”宁延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地问:“你吃了吗?”
“吃了一份牛油果沙拉,你想吃点东西吗?医生说你醒了可以喝一点蛋白~粉。”
说话间,看护已经来到病床前,耐心地询问和查看了宁延的状况后,去给他冲蛋白~粉。
冲好送来时,周奚伸手接了过来。
她坐在床边,一面小勺小勺地喂着,一面和他说起下午Leo带来的新消息,“病理结果显示的确是原位癌,虽然可以保守治疗,但他们还是觉得现在切除一劳永逸。”
宁延低低应了个嗯,并无异议。尽管手术会带来痛苦和损伤,但他是做风投的,对于这类已知风险成本计算得非常清楚,就算当初确定是原位癌,可以采用保守观察,他的选择仍然是切。